“这是我岳父岳母心疼他们的女儿,难道你不清楚吗?”霍漱清笑着道。
苏凡嘟着嘴,不说话。
转过头,她看见车子已经快要开到那个什么禹江别院了。那条路,她认得。
“停车!”苏凡猛地说了声。
前排的司机愣了下,不明所以,却还是赶紧把车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霍漱清问苏凡道。
“算了吧!”苏凡看着他,道。
“算了?”霍漱清不明白,问道。
“这件事,还是你自己去处理吧!我,我不想盯着你。”苏凡道。
霍漱清看着她,什么都没说。
“好了,上班吧!时间不早了。”苏凡对他说完,就对司机说,“去妇联!”
司机等了片刻,见领导什么都没说,便把车子调头,远离了禹江别院。
“苏凡——”霍漱清叫了她一声。
苏凡看着他,道:“我,不想逼着你,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处理比较好。我相信你!”
霍漱清拥住她,叹道:“你这丫头,会惯坏我的,知不知道?”
苏凡抬头,看着他,道:“我不逼着你,你就会把那个女人养着了?”
“你放心,我给你保证过什么,我就一定会做到。”霍漱清道。
苏凡笑了,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霍漱清不解,看着她。
“我妈说,男人不是管出来的,给你一些空间和权利,你会处理的很好。”苏凡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我岳母真是睿智啊!”
“那当然了!”苏凡道,“你应该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明理的岳父岳母。”
霍漱清点头,道:“这一点我很清楚,你就算不说,我也知道。幸好有那样深明大义的岳父岳母坐镇,要不然我这个家,恐怕早就翻天了。”
苏凡看着他,他笑了,道:“不得不说,我岳母真是厉害,怪不得我岳父这么多年都是专宠她一个人。”
“说到这个——”苏凡道,霍漱清看着她。
“我爸和瑾之阿姨那个样子,到了我妈这里,反差真的好大!”苏凡道。
“你爸和曾泉母亲的状况,跟曾泉和希悠的情况倒是挺像的。”霍漱清道。
“我听说,首长那么疼我哥,是因为瑾之阿姨?”苏凡道。
“传说而已,你以为首长是那么肤浅的人吗?”霍漱清道。
苏凡点头,道:“也对啊!毕竟是大事,怎么会根据私人情绪去决定呢?”
“是啊!”霍漱清道,“不过,曾泉的路,也不平坦啊!”
“怎么了?我听说他在荆楚那边举步维艰——”苏凡道。
“他是空降过去的,肯定会遇到那样的处境,很正常。不过,从目前的进展来看,他还是处理的挺好的。”霍漱清道。
“可是,我听说那边的书记老是给他使绊子——”苏凡说。
“这种事也要担心?”霍漱清问道。
“那总是事儿啊!和自己的上级搞不好,工作怎么开展呢?”苏凡道。
“你啊,还真是幼稚,白在政府部门这么多年了。”霍漱清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苏凡望着他,问。
“别的什么人遇上曾泉这样的处境,就是这种被直接上司卡壳这种的,通常就只有一条路,就是等着把自己扶正,或者再换个地方。可是,曾泉,不可能会这样的。你要知道,曾泉是曾元进的儿子,曾元进是直接掌管干部任免的人,和他对着干,没有足够坚硬的背景,谁敢这样?何况,就算是背景再强硬,也没有几个人敢这样明着打你爸的脸。除非这个人是真的不想混了。而且,曾泉,除了是你爸的儿子,还是方书记的女婿,更是首长的门生,谁敢真的给他添堵?”霍漱清道。
“可是,我哥他到荆楚之后就一直不顺,什么都——”苏凡道。
“看问题,不能只看眼前。”霍漱清打断苏凡的话,道。
苏凡不解,只是看着他。
“你看,曾泉是遇到了一些麻烦,对不对?可是,都是小事,蒋书记明面上对他还是很支持的,对不对?就算背地里怎么做,至少表面上蒋书记对曾泉还是很客气的,希悠和她妈妈去荆楚,蒋书记的夫人也是全程陪同,他们这样做,谁能说蒋书记和曾泉不和呢?”霍漱清道。
“表面上好有什么用?”苏凡道。
“当然有用了。不管私底下闹成什么样,面子一定要给的。中国人,讲的就是一个面子。你也要记住这一点,做事可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明着去打人脸。”霍漱清道。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不喜欢呢!”苏凡叹道。
“你又不是第一天进入这个环境,难道还不能适应吗?”霍漱清道。
“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里待。”苏凡道。
霍漱清不禁笑了,道:“你就是太情绪化。”
“情绪化,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没有一定的情绪,怎么工作?看到不好的事,就要去改变,这不是也都要有情绪吗?”苏凡反驳道。
“你说的也不全对,适当的情绪化,会让你对一些事情感同身受,比如说同情弱者、嫉恶如仇这种都是应该有的,会让你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更多一些人文的温度。但是,情绪化过重的话,会让人失去对事件的客观判断,容易得出偏颇的结论,失去公允。人,是很容易被情绪带着走的,你忘了吗?”霍漱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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