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珩看着顾希,道:“有很多事你都不知道,还是别这么说她了。”
“是啊,我不知道,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你替她把什么都做了,把我哥这么瞒着,你觉得这样做对你好,还是对她好?”顾希看着苏以珩,道。
“我不会看着希悠有麻烦而置身事外。”苏以珩道。
“行,你可以不置身事外。她和我哥是夫妻,本来应该是一体的,可是很多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体。现在她怀孕了,不跟自己的老公说,跟你说——”说着,顾希顿了下,想了想,道,“她跟你说干什么?难道她有别的计划?不想让我哥知道?”
苏以珩本不想说,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了,和顾希说了,也没什么。
于是,苏以珩便把方希悠和沈家楠的事告诉了顾希,以及方希悠打算把孩子流产也告诉了妻子。
顾希,震惊了。
她站在苏以珩的书桌边,久久不动。
苏以珩见状,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
顾希盯着他,道:“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要维护她,是吗?”
“我不希望她和阿泉——”苏以珩解释道。
“你不希望?你不希望什么?不希望我哥和她离婚,是吗?我哥现在这样儿,他怎么离婚?谁支持他离婚?你,你就帮着方希悠继续这么祸害我哥吧,苏以珩,我真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她方希悠糊涂,你也跟着一起糊涂?”顾希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苏以珩端着水杯,坐在她身边,顾希却根本不看他。
他便把水杯放在茶几上,道:“那你说怎么办?她和阿泉结婚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日子,咱们都清楚,你,你说她——”
“你这是在为她出轨辩解,是吗?苏以珩,我没听错吧?”顾希打断苏以珩的话,转身盯着他。
苏以珩哑口,却说:“我没有辩解,我只是,只是不想你误会她太深。她也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下来,她怎么熬得住?总有心理脆弱——”
顾希盯着他,表情极为怪异,讽刺,意外,难以置信。
“你干嘛?”苏以珩道。
“苏以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把方希悠的说辞又拿来给我重复一遍?因为和丈夫感情不够好,就要去出轨,是吗?然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丈夫,是吗?因为你对我不是足够好,我内心寂寞空虚冷,所以我出轨不是我的错,是你的错,是吗?你就是这意思,是吗?”顾希道。
“我也没那么说——”苏以珩道。
“是,你没直接这么说,可是,你现在的逻辑,完全是站在她的那一方,你完全是在为她考虑,你完全没有考虑到我哥的心情和地位。苏以珩,你觉得这么下去,等我哥坐到那个位置上,你苏以珩还能像现在这样呼风唤雨吗?京通还能是你陆家掌管吗?我告诉你,苏以珩,我哥能把方希悠的出轨忍下来,把方希悠怀孕的事忍下来,等他将来掌权了,他第一个灭的就是方家!”顾希说着,看着苏以珩。
苏以珩,似乎并不相信。
“你不相信,是吗?我知道你不相信,你觉得他上位需要方家,所以他不会把方家怎么样,是吗?你学过历史没有?汉武帝怎么对待他舅舅田蚡?雍正怎么对待他的舅舅隆科多?这样的例子,还少吗?上位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我哥能把这样的奇耻大辱忍下来,你就该好好替方希悠和方家担心,担心他们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而你,替方希悠做了这些脏事,瞒着我哥,你觉得他连方家都能除掉的时候,他不会对你下手吗?就你苏以珩,就你京通,能跟他抗衡?没了你一个苏以珩,会有十个百个苏以珩为他效命,没有了陆家的京通,会有十个百个京通向他称臣。苏以珩,你,不要觉得自己太重要了,不要把我哥对你仅有的那点兄弟情义都在方希悠的身上磨掉了。不值得,你知道吗?方希悠错了,你不能跟着她一错再错!”顾希道。
苏以珩,不语。
顾希的语气放低了,耐心地说道:“苏以珩,现在这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我哥的,她方希悠不说,你得跟我哥说,不能让我哥蒙在鼓里。该怎么处理,怎么决定,那是他们夫妻要商量的,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拿主意,你知道吗?苏以珩,你不能再这样继续一条道走到黑,被方希悠给拖累了。”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应该让阿泉知道。可是,”苏以珩说着,看着妻子,“可是你让我看着希悠那样子不管,我怎么,怎么放心?”
顾希的手,放在苏以珩的胳膊上,道:“我知道你关心她,可是,现在她做了错事,你是她的朋友,就应该帮她纠正她的错误,让她正道直行,而不是继续一错再错。她现在头脑不清楚,你不能啊!既然她和我哥不能离婚,你是他们的朋友,就应该帮助他们中间润滑,就像这些年你一直在做的事一样。你要帮助他们,做他们的润滑剂。没有任何比你更有这个机会和条件。我哥将来的路很难走,他的后方绝对不能乱,方希悠,绝对不能再给我哥惹事。你能做的,就是帮我哥稳住大后方,这件事,对我哥来说,非常重要!”
苏以珩看着顾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你看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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