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点头,道:“是啊,前阵子她不是去那边儿临时做了下翻译嘛,好像就是那件事吧。不过,夫人老早就看上希悠了,跟我们说希悠怎么怎么好,喜欢的不行。这次去做秘书,应该是早就有消息的。希悠外语又好,待人接物啊,出席外交场合都是比普通人要稳重熟稔,而且,她从小就在首长家里玩,首长和夫人都很喜欢她,让她去,也是没什么奇怪的。毕竟现在夫人的外交活动越来越频繁,需要一个像希悠那样有经验又信得过的人过去。”
苏凡的心里,此刻简直把方希悠当做了女神,完全的女神啊!
“我们希悠啊,还真是了不起呢!”罗文茵微笑着说。
是啊,希悠,真是了不起!
苏凡也承认母亲说的。
有那么优秀的一位嫂子,苏凡更加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了。
人啊,终究是要努力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是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如果自己不努力,迟早会和身边的人拉开差距。到时候,不说是身边的伴侣会觉得和你没有共同语言,就连自己都会觉得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很难堪。夫妻之间,如果没有共同语言,还怎么谈及灵魂交流?如果不能有灵魂交流,怎么做到一生一世相爱?难道要用婚姻的责任去缠住那个人吗?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还有什么必要结婚?不如分开好了。
婚姻,就是要让两个人都觉得幸福,让两个人都觉得和对方在一起是最幸福美好的事,而不是单方面从婚姻中获取好处!
听到曾泉这么问,方希悠怔住了。
婚姻是什么?她没有想过,或者说,她想过,她认为婚姻就是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这就足够了。而她从小到大爱的人,只有曾泉一个人,不管身边别的异性再怎么优秀出众,她的眼里,只有曾泉!
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和他共度一生,这不就是婚姻吗?
她不语。
“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不该干涉你自由选择的权利。可是……”他说着,看着方希悠,“我希望有关你的事,是你亲口和我说,即便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也希望是你亲口告诉我,而不是别人转述给我,不是别人来跟我恭喜的时候我才知道。”
说着,曾泉起身。
“你干什么去?”方希悠问。
“出去走走。”他说。
她想要站起身,想要拉住他的手,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动,看着他走了出去,看着他离开。
方希悠闭上眼睛。
是她错了吗?
她……
苏凡来的时候,曾泉已经走了,她敲门,发现方希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嫂子,你怎么了?”苏凡忙过去问。
方希悠摇头。
“我哥呢?”她问,看着方希悠那难过的眼神,“是不是他惹你了?”
“没有。”方希悠道。
可是,不管是眼神还是声音,都是那么的悲伤。
要说没事,谁都不信。
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兄嫂,苏凡和曾泉关系那么好,她又那么崇拜方希悠,怎么忍心看着两个人闹误会?
“我哥,他其实就是有时候有点嘴巴上不着调,说一些有的没的,可是,他的心里,他真的是很好,他……”苏凡忙解释。
方希悠看着苏凡,见苏凡这样为曾泉帮腔,一时之间,她有点分不清眼前这是自己的小姑子,还是,情敌!
情敌?自己的小姑子是情敌?世上,恐怕没有比这更可笑更悲催的事了吧!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
他说,婚姻是什么?她想问他,你的妹妹,在你眼里到底是妹妹,还是你爱的人?
可是,她问不出来,不管多少次,她都问不出来。
苏凡昏迷的时候,她看着曾泉坐在苏凡的病床边,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静静坐着,那悲伤的眼神,如同尖刀一般刻在她的心上。苏凡昏迷了半年,她几乎没有在曾泉脸上看见过笑容,除了面对着念卿,曾泉会发自内心的笑,其他所有的,即便是他在笑,也只不过是应付而已。
然而,登苏凡清醒后,她看见曾泉脸上那若隐若现的笑意,看见曾泉看着苏凡那宠溺的眼神,她看得出来,曾泉很开心。苏凡在康复过程中每取得的一个进步,都能让他欢喜好几天。她知道,他的视线,总是在苏凡的身上没有移开过,他的悲伤和喜悦,都是在苏凡的身上,苏凡控制着他的心情,而不是她!
多么希望她可以成为他世界的中心,多么希望他可以像关注苏凡那样关注她,可是,他没有。他看见的,永远都是苏凡,哪怕苏凡变成了曾迦因,他也依旧无法让她从他的世界从他的心里消失。或者说,他们的兄妹关系,成全了他可以正大光明地关心苏凡的理由。
兄妹,抑或是情人,这是多么矛盾又可笑的事实啊!她到底是该庆幸他们是兄妹,还是该为这个现实感到悲哀?
祝天下有情人都是兄妹,在她这里,并不是一句值得用祝福的语气来说的话。
每每想到此,她都想问,苏凡,她究竟是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
可她不能这么问,她的骄傲和她的教养都不能让她跟个泼妇弃妇一般在丈夫面前问这样的话。
不能问,并不意味着这个问题不存在。
相反的,压在心里不能说的话,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有毒的藤蔓,捆绑着她的心,将毒液刺进去,一天一天侵蚀着她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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