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在浴室洗澡, 身上好多条掐||痕,淤||青,温水冲上去都疼,他一阵后怕,差一点就变成传说中的破||布||娃||娃了, 不对, 他可能连娃娃都不是, 就是块破布。
没有用沐浴露,陈又用的香皂, 杀菌效果稍微好一些, 他把自己的胳膊腿,前胸后背,能擦的地方都擦上香皂, 常钦那人洁癖起来,简直不是人, 要是觉得他擦的不干净, 很有可能亲自动手,把他身上擦下来一层皮。
陈又搓完脖子, 要去搓胸口的时候,看到上面有一块被烟头烫过的地方,他骂骂咧咧, 当时人太多, 有两个还是三个都在抽烟, 不记得是哪个孙子神经病发作, 把烟塞进他衣服里的。
想起那个场面,自己的处境,陈又就浑身都疼,哎,他是黑鸟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很乖,不飞出花园,就在别墅里头玩耍,就算是飞出去了,也只是默默的看着快死的人,和已经死了的人,感慨一番人各有命,从来不搞事情。
他是人的时候,那就更别说了,基本不出大门,老老实实的在家里打游戏看电影,打||打||炮||打||打||啵,烧个饭拖个地,睡个觉看个夕阳。
真没得罪过谁。
陈又郁闷,他转过去,对着玻璃门外面的大镜子看后背,五颜六色的,就跟一调色盘似的,惨不忍睹。
这件事足以说明,一个人在家,关好门窗,留个心眼,是有多么重要。
陈又抓抓头,把头发揉的杂乱无比,有个变||态男喜欢把脸埋在他的头发里蹭,胡渣很多不说,还会拨||开他的头发,啃苹果一样啃他的头皮,一个劲的说好香啊,上面不知道沾了多少对方的口水和牙||印。
他都不敢想,常钦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很有可能把那几人的头皮被扒了。
论谁最变||态,常钦说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
陈又把头伸到淋喷头下面,把水温调高,烫烫头杀杀菌,他在心里呼叫系统,“老四,别墅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会被人围攻?”
系统说,“你失忆了?我告诉过你,所有数据都瘫痪了。”
陈又不想收到白眼,他自己理解理解,但是没用,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这跟我的问题有半分钱关系吗?”
系统说,“智障,我不想跟你说话。”
陈又气冲冲的说,“你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我都差点被群攻了,成为一块破布就是分分钟的事,你呢,一句安慰没有,抱抱也没有,还骂我!”
系统说,“那都是你男人的事,我做了,还要他干什么?”
陈又,“……”
他撇撇嘴说,嘟囔了一句,“不一样的嘛。”
“你是你,我男人是我男人,你们是可以共存的啊,干嘛要搞的这么下不来台……”
系统默了会儿说,“蠢货,恭喜你逃过一劫,之后不会再有事了,你可以尽情打游戏,不用担心会猝死,因为你就是死的,也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变鸟变人很容易,吃点你男人的口水就行了。”
陈又哼哼,“你安慰人的方式真不讨喜。”
他忽然一惊,“老四,你刚才是不是有说,只要我吃我男人的口水,就能变成人?”
系统隐身了,丢出去一个自动回复,“祷告吧。”
陈又翻白眼,心想,只要你不在暗地里跟我男人互相搞事情,斗的你死我活,我就还是爱你的。
在浴室里头搓了好一会儿,陈又要出去的时候,门从外面推开了,男人走进来,裹挟着一身尚未褪去的血腥味。
陈又还没穿衣服,身上的伤全部明晃晃的呈现在进来的男人眼中。
四周依旧是雾气萦绕,却在霎那间进入冰天雪地,森冷的寒意从男人的周身扩散出去,瞬间占据整间浴室。
陈又打了个哆嗦,他抱紧胳膊搓搓,快速去拽架子上的大毛巾,把水一擦,再一裹。
常钦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唇角压了压,“把衣服穿上出来,我给你吹头发。”
陈又噢了声,乖乖照做。
他男人现在很平静,没有发怒,没有询问,也没有对他做任何检查,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太不正常了。
卧室的空调开着,温度刚好,加湿器冒着白雾,电脑屏幕上有一串串的水珠从下往上窜,陈又过去的时候,用手碰一下鼠标,水珠没了,出现的是游戏界面,他掉线了。
常钦手拿着吹风机,“过来。”
陈又走到男人那里,低着头让他给自己吹头发,耳边只有呼呼的声响。
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常钦的另一只手穿梭在陈又的发丝里,指腹不轻不重的蹭过他温热的头皮,反反复复。
陈又有点儿犯困了,今晚精神压力消耗巨大,他打了个哈欠,上下两个眼皮就开始按耐不住的往一块儿凑,像两个饥渴了好久的小年轻,极其不要脸的想搞事情。
迷迷糊糊的,陈又猛一下睁大眼睛,发现吹风机关掉了,男人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喉结轻微颤动,陈又想说的有好多,可是说出来的只有一句,“我困了。”
常钦眼底的黑暗抹去,他揉揉陈又的发顶,“那就去睡觉吧。”
陈又拽他,“你呢?”
常钦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陈又拽着不撒手,“什么事不能明天再处理吗?你跟我一起睡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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