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昧一手抱着猫,一手揉了揉他被拍了一巴掌的后脑勺。
再听大哥冰冷语调中透着的寒意与不悦,秦二少脸色变了变,抬脚追了上去。
他神情乖戾,愤怒吼道:“秦景岑,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我?!”
秦大少停下脚步,目光冷冷地盯着他:“没大没小,喊哥!”
秦昧如中二少年般,犯起了脾气:“我可去你的吧!我说得都是实话,你却把过错怪罪我身上,还让我白白挨了一巴掌,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
秦景岑紧皱的纹路越加深了,大步走到秦昧跟前,拉着他的衣领拽到眼前,声音沉道:“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有没有替小妹考虑?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说出那些不吉利的话!”
自从接触到玄学事件,很多事情他不由不信。
人生福祸,其实都是被人的意念和行为感召而来,当一个人总说不吉利的话时,灾难很有可能感召而来。
口是患苦之门,祸累之始。
秦景岑调整呼吸,对秦昧苦口婆心道:“一旦三爷真的出事,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世家盯上霍家?知不知道阮阮在霍家的日子又有多难过?
霍家一直以来都是嫡系才有继承权,阿遥跟安祈年幼根本撑不起来霍家,不管是外势力还是霍家内部有些野心的人,阮阮身处他们的包围圈,会被那些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秦昧双眼睁大,眼底露出震撼与对秦阮的浓烈担忧:“有这么严重?”
秦景岑松开弟弟的衣领,为他整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声音低沉清冷:“这只是我的猜测,有些事情在没发生前,要把它往最坏的结果去预想,这样才能预先做出防范措施。
别人可以诅咒三爷,我们不可以,我们要比他本人更希望他可以长命百岁,他才是阮阮在霍家最大的靠山。”
“可……”秦昧刚要说三爷的确身体不好,想到大哥的叮嘱,他咬牙切齿道:“当初就不该同意小妹嫁过去!”
他脸上表情丰富,大有三爷明天就要驾鹤西去的悲壮感。
秦景岑看着眼前的蠢弟弟,揉了揉眉心,心道没救了。
秦阮结婚的事根本就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他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确定三爷的身体情况。
坐在车上的秦阮,不知道两位哥哥为她终身幸福大事,闹得小小不愉快。
她拿出晶莹剔透的灵石手串,戴到三爷空荡的手腕上,柔声叮嘱:“这是傅家送来的那块灵石,我让秦家旗下玉雕师把他们做成手串,戴着它能把你体内的煞气一点点引导出来。”
霍云艽抬起手腕,看着那一颗颗饱满的灵石玉珠,沉静又温和的眼眸微抬,缱绻目光流连在秦阮身上。
他唇角微挑,温柔开口:“我很喜欢,谢谢夫人。”
当着两个孩子的面,三爷倾身凑近秦阮,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秦阮面露慌乱,下意识去看霍遥跟霍安祈。
两个孩子乖巧垂首,把玩着他们的手指,像是肉呼呼的小手上长了朵花。
霍云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见两个孩子如此乖巧懂事,脸上露出满意神色。
他趁机搂着秦阮的腰身往身边带,贴到她耳边,温柔呢喃道:“可惜你身体不便,不然我一定身体力行的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份生日礼物。”
秦阮一听这话,呼吸都重了几分。
是气得!
她伸手隔着衬衫掐住三爷腰身上的肉,用力一拧。
“嘶!”霍云艽张嘴发出痛声。
秦阮眯起狐狸眼眸盯着他:“今天是你生日,咱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也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
霍云艽连忙举手投降,脸上笑意依然和煦:“好阮阮,快松松手,疼——”
秦阮看他清俊眉眼,清贵儒雅地外表,丝毫没有被疼痛影响,悻悻的收回手。
再看一旁的霍遥跟霍安祈,在她收手的那一刻,兄弟俩微张的小嘴合上,快速低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霍云艽搂着小娇妻的肩,柔声哄人:“阮阮?”
秦阮把头扭向窗外,根本不理会他。
她倒也不是生气,就是想起这次怀有身孕的事,越想越觉得她被三爷算计了。
自从过年后,对方就一直缠着她,不把她欺负到筋疲力尽,这人就不罢休。
回想有几次,她被欺压的很狼狈,哭得稀里哗啦,身边的男人也不放过她。
拜对方所赐,她不负有心人的期望怀孕了。
霍云艽不知道秦阮心底想什么,还在她耳边柔声轻哄,非常有耐心。
正在开车的霍羌耳聪目明,把三爷低声哄人的话听进耳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主子好像很享受这个过程。
接下来的路程,任由三爷怎么哄秦阮,她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一家四口回到家,看到被家里佣人布置浪漫温馨的烛光晚餐,秦阮心底的无名火烟消云散。
站在大厅内,以霍川跟林浩为代表的两排霍家暗卫,对走进屋内的一家四口弯身行礼。
“三爷,夫人——”
他们右手放在左肩上,躬身行礼。
动作一致,竟毫无分差。
霍云艽跟秦阮抱着孩子前往餐厅。
墙上挂着一幅放大的照片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是一幅他们的全家照,在楼上儿童房被抓拍的瞬间。
照片里霍云艽手上拎着神情呆萌的霍安祈,秦阮坐在儿童床边,手上抓着即将摔到地上的霍遥背带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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