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手里有一支金鞭,那是她的武器。
霍栀跟霍川都跟在她身边一段时间,见过她挥舞金鞭,以武力值压制邪祟的模样。
听说金鞭在她手中,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傀神都无法近身。
霍云艽相信,比起刑罚堂的那些执刑人,她并不会落后。
霍奕容沉思一会,同意了:“行吧,三弟,你可别放我鸽子,答应给我放水务必要做到!
我这次牺牲不小,让那帮老家伙围观,总感觉被他们占便宜了。”
霍云艽收回放在玻璃上的手,淡淡道:“回头从他们身上讨回来不就行了。”
“那是肯定的,到时候看谁蹦跶得最厉害,就拿对方开刀。”
对此,三爷是举双手表示赞同的:“也省得他们给阮阮找麻烦。”
就这一会功夫,已经听他多次提起秦阮了。
霍奕容含笑揶揄开口:“三弟,你现在是三两句话都离不开弟妹,怎么,掉入爱情的坟墓了?”
截至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确定三弟对秦阮的情感。
只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朦胧。
比起夫妻更像是长辈在教导后辈,手把手的教导。
三弟就像是老父亲,为秦阮操碎了心。
霍云艽神情微愣,幽深眼眸浮现出点点星光,很快消散。
他语气淡漠开口:“情之一字还有迹可循,只要是人相处总会有牵扯到各种情绪,而爱,是人类的精神寄托,它可以适用各种情感,在亲情中最为直观。
情与爱,两者结合在一起,用在非亲缘的人身上,会让人失去理智。
二哥,我们都是成年人,即将奔三十的人了,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理想化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价值何在?”
话说完,他又叹了一句:“难不成二哥想要看我不疯不魔不成活的模样?”
霍奕容嗤笑:“说来还真是,苏静书不就是不疯魔不成活的状态,她变成现在这样,是对南宫昶投入了过深的感情。”
他无法反驳三弟,因为有例子在前。
苏家现如今处于沉寂状态,苏静书已经近一个月都没有走出苏家的大门。
为了一个南宫昶,苏大小姐是伤身又伤心。
霍三爷对他的话不认同:“名门世家中,男女之间的情爱是遥不可及的,在所有利益下,它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苏静书如果真的喜欢南宫昶,就不会放任南宫昶身处灯红酒绿的诱惑下,一边不断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一边还吊着她。
归根到底不是她经不起折腾,而是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南宫昶,苏大小姐现在的沉寂不代表她一直跌在低谷中。
等她哪天过了心理那关,时间到了,她还会再回巅峰,她不会放弃苏家带给她的一身荣耀。”
霍云艽说的头头是道,把霍二爷说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说到薄情寡义,霍家无人可敌霍三爷。
霍奕容问:“三弟,那你呢?”
“什么?”
“你对弟妹那么好,甚至还想要把刑罚堂交给她,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
“喜欢。”
对于秦阮的喜欢,霍三爷毫不犹豫地承认。
他眉目微动,眼波流转,脸上露出如春风拂面的笑容。
“阮阮识大体懂分寸,性子纯粹也很年轻,在未来的十年里有她相伴身侧,生活变得不会太过枯燥,她很讨人喜欢。”
“行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霍奕容妥协了。
他也差不多也能理解。
三弟对秦阮爱情没有,但最基本的喜欢是有的。
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注定在未来某一天消亡,拿什么喜欢还留在世上的人。
他家三弟永远都是理智大于情感。
霍奕容在电话那端低叹一声:“有弟妹陪在你身边,我们都会感激她的。”
因为感激,自然不会落井下石。
未来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只要秦阮在霍家一天,他就会护着对方。
霍云艽听懂了,他唇角微微上扬:“阮阮很好,二哥,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霍奕容嗤笑一声:“可我们更希望她能带来奇迹。”
三爷抿唇不语,脸上笑意收敛。
哪来的奇迹,不过是痴心妄想。
他桃花眸微垂,唇角扯出一抹苦涩弧度,压抑在喉间的咳意,让他没办法期望奇迹的到来。
通话还在继续。
过了好久,霍云艽嗓音略哑道:“早些休息吧。”
“知道了,你也早点睡。”
“嗯——”
通话挂断,霍云艽凝向窗外的夜景,清冷容颜变得面无表情。
他背影看起来很落寞,周身环绕着低压气息。
……
深夜,奥蒂学校。
一宽肩长腿,身穿风衣,脚踩皮靴的男人站在校外。
他手中提着皮箱,仰头望着眼前这座百年老校。
跟在身后的一名年轻男人,在夜晚的冷风吹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袖中,皮肤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他走近站在身前的男人,低声开口:“老板,这里怪渗人的,我这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身穿风衣的男人回首,露出一张长相斯文容颜。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气息,像是个文质彬彬的儒雅公子。
他身上的气质飘逸不食人间烟火,那双眸子里似是能包容世间万物。
这人正是[北太帝君在上]微信群的青城卫西施。
在学校门口路灯照射下,他浅色的唇微挑:“煞气太重,咱们今这一趟生死难料。”
身后的年轻男人,也就是卫西施的小助理,闻言脸色煞白:“老板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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