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剑门的议事大厅内,穿着一身白衣的许望远当着众多门内长老执事的面沉声道:“诸位,最近聂阳府靖夜司在追查那些失踪案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那帮左道邪修掳掠活人,抽魂炼制魂晶,简直丧尽天良!
面对靖夜司的追捕,有些人竟然还敢逃进我金剑门的势力范围内,更是该杀!
这些人离的太远我们懒得管,但如今都已经跑到我金剑门的范围内了,我们若是还不管,宗门的脸面何存?”
下方那些长老执事还没有说话,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金色锦袍的张圭如便皱眉道:“许望远,你应该知道那些人的背后究竟是谁。
新来的大统领想要找元辰派的麻烦,咱们不帮忙也就算了,此时却是给元辰派添堵,万一惹得陆真人动怒怎么办?”
许望远冷笑道:“门主,你究竟是金剑门的门主还是他陆秉中的孝子贤孙?怎么对其如此恭敬畏惧?
咱们金剑门好歹也是正道宗门,见死不救也就罢了,如今若是让那些苟且之辈在我金剑门的势力范围内胡来,你还有脸面下去见师父?
对了,我倒是忘了,可能在你的心中,那陆秉中才是你的师父吧。”
在场众多长老执事都是低下头噤若寒蝉不做声。
金剑门这种情况都已经十多年了,这两位别说是这么冷嘲热讽的对骂,甚至连掀桌子动手的事情都做过。
张圭如冷声道:“许望远!你别忘了我才是门主!今日我可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我说不许动,那便不许动!
那顾诚如今非要调查此事,得罪元辰派,无异于是以卵击石,我金剑门可不能跟其有丝毫的关系。”
许望远那边顿时怒目而视,但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金剑门内有一部分人是支持他的,还有一部分人则是支持张圭如的。
但大部分人却都是保持中立的,这些人只会支持门主,至于门主是谁,这个不重要。
许望远曾经想要直接撕破脸皮,但却依旧被对方以门主的名头给压了下去。
张圭如冷哼一声直接拂袖而去,他却是直接离开金剑门,准备去一趟元辰派。
在聂阳府这些宗门的执掌者当中,张圭如跟元辰派是走的最近的一个,其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上位都是靠着陆秉中的威势。
所以这件事情他也要去跟陆秉中商议一下,那些来到他金剑门势力范围的左道修行者究竟应该如何处理,陆秉中若是发话,他甚至敢直接去包庇他们,硬扛聂阳府靖夜司的。
不过刚出金剑门不久他便感觉自己背后有人跟着自己。
张圭如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冷色,冷哼道:“何妨妖孽宵小,也敢在此放肆?”
整个聂阳府达到了宗师级别的存在也就只有陆秉中一人,其余六品的修行者虽然也有,不过他其实并不算太过畏惧。
顾诚施施然从张圭如背后的树林中走出来,淡淡道:“我本来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够在金剑门内杀了你,但却没想到你竟然主动离开了金剑门,看你的意思是准备去元辰派?
我现在真的有些疑惑,你究竟是金剑门的掌门还是他陆秉中的弟子?吃里爬外,放弃宗门的利益讨好陆秉中,这值得吗?”
看到来人竟然是顾诚,张圭如的眼中顿时露出了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来。
“顾诚!你敢对我动手?你这是准备做什么?挑起靖夜司跟聂阳府武林的争端吗?你真以为背靠朝廷,就没有人敢动你了?”
张圭如在聂阳府呆了一辈子,历经好几代靖夜司大统领,有些跟聂阳府江湖的关系很好,有些则是互相敌对,当然大部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但却没有一个靖夜司大统领会像顾诚这样,什么借口都不找,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编一下,就这么上门说要杀他的,这种简单粗暴的做法却是让他都有些无法相信。
顾诚摇摇头道:“你搞错了一点,就凭你可没资格代替整个聂阳府武林说话。
金剑门在你手中只能沦为元辰派的附庸工具,为此你甚至连那帮肆意滥杀无辜的左道凶徒都敢包庇,你就不怕元辰派倒了你金剑门也跟着遗臭万年吗?
我现在杀了你也算是为你金剑门清理门户了,说不定你金剑门的先祖泉下有知,还会感激我呢。”
随着顾诚话音落下,他手中血渊剑已然出鞘,九凤归巢一剑刺出,青龙武罡爆发而出,在那一往无前的剑式当中,青金色的罡气游走着,隐约化作龙形在盘旋嘶吼!
“罡气化形!”
张圭如的面色顿时一变,这顾诚才多大的年纪,他踏入六品这才多长时间竟然便做到了罡气化形这一步!
眼看着顾诚杀机四溢,显然是奔着要他命去的,张圭如身形后撤的同时手中一柄金色长剑也是随之出鞘,猛烈的金色剑罡爆发而出,璀璨的锋锐罡气四溢,迎着顾诚那一剑而来。
金剑门擅长的自然是剑法,而且还是那种将锋锐一道给发挥到极致的剑法。
无边的锋锐所代表的其实正是那种一往无前的剑势,但可惜张圭如此人心术不正,空有力量修为但在剑道上的修为还真不怎么样,就连他金剑门的祖传剑法都发挥不出相应的威能来。
九凤归巢的那一剑直接将对方的锋锐的剑势彻底搅碎,龙形罡气震颤着虚空,甚至直接将对方手中的长剑给撕裂出了一道裂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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