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回禀皇上,就说明月的病已经彻底好了,想要择日拜见皇上!”
听着王喜的话,武德帝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耐下性子等了七天,终于等到明月道长主动提出要求见自己。
武德帝知道,这个老道这是屈服了,否则不会求着见自己。
他心里一笑,果然还是自己占了上风--这自然是自己永远都会掌握主动,因为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也不过是二日,坊间就突然起了一股子谣言。
这谣言不知道究竟是从何而起,却是突然席卷了整个大顺的国都,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此事。
“你听说了吗?原来明月道长这次回京是有深意的!”
“什么什么?你快说给我听。我昨天只是听见有人念叨了一句。”
“嘘!你小声点!我听说啊……原来这明月道长乃是堪破了天机,知道了谁才是下一任的真命天子!”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人都说明月道长这次回来被皇上奉为上宾,一直住在宫中了。”
“那可不……说不定过两天就要公布新的太子的人选啦……”
“你还让我小声点,怎么你倒是这般的大声喧哗,小心把顺天府的捕快招来!你可是忘了前一阵子那陨石掉落时候的事情了。”
“哎呦!看我这记性,咱们赶紧走吧!我可不敢多说了!”
……
这自以为行事机密的两个人,说完了这一番话就左顾右盼,赶忙的走掉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发觉,一旁停着一辆装饰得很是豪华的马车上的帘子,被悄悄的掀开。
“快!立刻回府!”一个略微显得有些稚嫩的声音响起,那车夫闻言,也不迟疑,立刻就扬鞭离开。
谁知道,那马车离开之后,方才如同市井小民一般议论的那两个人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又一同往其他地方去了。
那马车一路飞驰,就来到了一座金碧辉煌,气派轩敞的府邸。
那守门的小厮一见马车,二话不说,立即拆了侧门的门板,直接让马车行驶进去。
那朱红色的两扇大门上分别钉着九九八十一枚门钉,居然和大顺皇宫的宣武门上的门钉数量相同!
这样的逾制,这样的恩宠,整个大顺国真可称得上是独一份――正是“镇国大将军”钱远航的府邸,也就是宫中位份最高的钱贵妃的娘家!
那马车稳稳的停在了钱府的二门,一位朱唇粉面,长相清俊,一身大红箭袖直衫的小公子一跃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也不管身后跟着的丫鬟婆子如何的唠叨“少爷,慢点。”“少爷,小心脚下。”,却是只管一路疾步走到了钱夫人所在的院子。
“我的儿,怎地走得一头的大汗!”钱夫人谭氏一见那钱府唯一的少爷钱之慎,就立刻把他搂在了怀里。
“底下的人是怎么伺候的!少爷走得这么急,又是满头大汗,也不知道到拦着!我看你们是皮紧了!”钱夫人一面摩挲着儿子,一面对着他的丫鬟婆子狠狠的责骂。
钱之慎对于母亲这种明显的把他当成小孩子的态度,很是不屑。
他躲开了母亲的怀抱,却是不理那些已经被骂得狗血喷头,战战兢兢的仆妇。
“母亲,孩儿有话要和你说,先让这些奴才们下去!”钱之慎皱着眉头说道。
钱夫人挥了挥手,自然有那识相的贴身丫鬟就领着这帮冒着冷汗的丫头婆子们下去了。
“慎儿,什么事情这样的慌张?你可是又忘了你父亲的嘱咐?戒急用忍!”钱夫人见下人们都走了,这才板起脸孔,说了钱之慎一句。
钱之慎不耐烦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闲心去理睬这些细枝末节?”
钱夫人奇道:“这话怎么说?就算是天要塌了,也总不会瞬间就倒!你怎么这般焦急。”
“娘!你还有心情和儿子开玩笑,你可知道如今外面传的风言风语!”说完,他就把之前听来的那些流言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钱夫人一愣。
她乃是高贵的大将军府夫人,哪里能够听到这些市井的粗话和流言?
这个消息,她还真就是第一次听到。
“怎么会有这样荒诞不羁的流言?那明月道长在宫里已经住了一些日子了,可是并没有听你姐姐提起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钱夫人有些不信。
钱之慎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本就对那牛鼻子老道没有什么好感。如今他又是突然去而复返,焉知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钱夫人眉头一皱,心中也起了思量。
这些日子,那明月道长突然进宫,贵妃倒也是传了几次消息出来,可是都说是没有探明那道士的明确目的。
如今平民百姓之间居然突然有了这样的谣言,实在是莫名其妙。
难道真的是无风不起浪?
可是,皇上一向是对这等虚无缥缈之事嗤之以鼻。之所以对这位明月道长另眼相看,为的也不过是找个风水宝地作为将来的墓穴。难道真的会因为这道士的一句话就决定太子的人选?
不可能!
“慎儿,你不要慌张。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看多半不过是市井小民的臆测和猜想,并没有什么可靠的根据。”钱夫人冷静的分析。
钱之慎却是不这么看,他总觉得空穴不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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