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不语各自思索了许久,也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也只能把事情暂时放开。
夫妻二人再一抬头,却发现居然已经夕阳西下,顿时都觉得有些饥肠辘辘。而司徒俊的肚子居然还“咕咕”叫了两声,原来他俩耽误了午饭,可是丫鬟们见两个人都没吩咐,自然也不敢进来询问,于是这位堂堂的王爷居然饿得肚子直叫。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免失笑。
“青凤,快,快去吩咐厨房,今天王爷把晚餐摆到这边。”
柳静菡一面吩咐着青凤去摆晚饭,又一面对着司徒俊说道:“这要是说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大顺国堂堂的楚王爷居然饿到这种程度。难不成咱们的国库居然空虚到这种程度?”
司徒俊听了这话,竟然点了点头说道:“这话在理。不过我可是被你这个王妃给饿的。你居然如此的怠慢你的夫君,你说你该当何罪?”那口气似模似样,竟然像是真的要降罪。
“哎呦,你要是真的不耐烦我了,可赶快把我送回家去。你以为我耐烦你后院那些糟烂事情?你可别忘了,你还有擅长药膳的高手藏着呢,不如你去找她?保证你顿顿山珍海味,养得你身强体健。”柳静菡斜着眼睛讥讽道。
司徒俊一噎。知道她是说的郑氏之前在饮食上暗算他,害得他差点断子绝孙之事。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要问问,这些日子咱们尽是忙乎宫中的事情,这后院……没有起火吧。”司徒俊一向是把后宅全权交给柳静菡。
柳静菡肃容说道:“那几个哪里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过最近少了赵嬷嬷在府里搀和,只怕她们还老实些。”
“赵嬷嬷?”司徒俊听到这个名字,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可是随即又恢复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就把她放在那庄子里吧。一辈子都别放出来了。不过是为了防着她再兴风作浪,以后不许任何人去看她,甚至她的儿子也不行。还有,对外面就报一个她得了急病吧。”
柳静菡明白这赵嬷嬷估计就是被囚禁一辈子了。可是这已经算是她最好的结局了。好歹司徒俊还是想要让她留个全尸,甚至给她个好死。
柳静菡上次在宫里被董清陷害,就有这位嬷嬷的“汗马功劳”。就是她把这王府中探听到的关于柳静菡和秦国公夫人、周玉之之间的关系说了出去,又帮着打听了柳静菡识不识水性等事情。
否则那董清又怎么会把时间拿捏的那么巧妙,有恃无恐,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
这样的罪过,放在任何一个豪门大户的家里都是杖毙的死罪,如今不过是囚禁她下半辈子,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柳静菡实在是不愿意再提赵嬷嬷这个不知好歹之人。
她转了话题说道:“我倒是有个问题,一直没有倒出时间细细问你。”
“怎么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不成?”司徒俊似笑非笑。
柳静菡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只奇怪,你那天是从哪里找了那么个丫鬟出来,帮着我指证董清?”
司徒俊微微一笑,道出了原委。
原来,那一日,他凫水帮着魏兰芳坚持到宫女下水救人之后,他就偷偷上岸换好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套衣裳。
那时候他在一旁就听见了周德妃和那个宫女的一番对话。
他当时就觉得这宫女倒是有那么三分的伶俐,他心里也知道董清想要指证柳静菡必定还会找个什么目击证人。
到时候柳静菡岂不是被动了?
于是他就威胁了那宫女帮着他们反击。
“她看到你是王爷,她就能答应了?”柳静菡可不信这“楚王”二字这么值钱。
“这自然不是的。我不过是威胁她说,如果她不按照我吩咐的说,我就把她拖延下水救人的事情说出来。”司徒俊说道。
柳静菡心道,她在明处假意中招,司徒俊在暗处妥善安排,他们夫妻这么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倒是真的把董清那个自诩不凡的女人给弄的措手不及了。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她猛地起身,喃喃说道:“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今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贡院大门左侧的一面普普通通的灰墙上。
这面墙乍看上去灰扑扑的,没有什么特别,仔细看去也是比普通的府邸或者官宅多了许多斑驳和修补的痕迹。
这是因为这座贡院已经屹立在此接近百年的时间。
虽然历经了朝代的更迭,更是曾经因为大火和地震的洗礼而数度重建,可是它的威严和庄重并没有损失分好,反而显得更加沉淀和具有历史感。
不管是哪一朝哪一代,都是将孔孟之道奉为正宗,作为选拔人才和治理国家的根本。
所以贡院作为开科取士、诞生过无数簪花骑马游街的状元的摇篮,获得天下间所有的士子举人的尊敬。
宫门大门的左侧,之所以如此的吸引人自然是因为这里就是每一届三年一次的春闱大比张贴红榜的地方――或是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将在这里见分晓。
那些寒门子弟,自然是穿戴整齐,亲自来到这里,等待成绩的发布,并且心跳不已的自己寻找自己的名字。
可是作为豪门大户的少爷,他们怎么可能流着满身的臭汗,去和那些平民拥挤?当然是都遣了家中机灵腿脚好的仆人过来帮着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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