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愣愣的“啊”了一声。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不解。
“我说,我们要个孩子吧!”
“哦?楚王妃是这么说的?”武德帝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小太监,沉声问道。
那小太监慑于武德帝的威严,有些战战兢兢,这肯点头,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武德帝见也问不出什么,就不耐烦的一挥手。
王喜会意,赶忙说道:“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还不赶紧下去!”
那小太监如蒙大释,赶忙就弯着腰退了出去。
“依你看,这个楚王妃是什么意思?”武德帝的口气平淡无波,似乎听不出什么喜怒。
“这……”王喜偷偷看了武德帝一眼,想了想还是保守的说道:“或许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是吗?朕倒是觉得,这话是说给朕听的呢!”武德帝的笑容令人心悸。
王喜心道,人家就是对你说的!可是你一碗水就是不肯端平,又怎么能让人家觉得信服?
可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能是含糊说道:“小人愚昧。只是觉得,就算是这楚王妃再有什么慧根,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楚王如今早已经不是您的大患,就算是有个聪明的王妃辅佐,也不过是做个贤王罢了。”
武德帝淡淡一笑:“你倒是比朕看的通透。看来是朕杞人忧天了。”王喜说的不错,楚王如今的情形,实在是不能有什么作为了。更不会威胁到他。
王喜哪里敢居功:“皇上真是折煞小人了。小人这不过是一些笨念头罢了。”
无武德帝一笑,再无其他的话。
“咳咳咳”柳慕风咳嗽得厉害,脸也被憋成了红色。
王嬷嬷担心的问道:“少爷,你没事吧。怎么突然就得了风寒?”
柳慕风轻轻一笑:“你放心,我没什么大碍的。”
他如今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懵懂不知的少年。
柳静菡出嫁之后,整个柳家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他的同盟。无论是王氏、柳乘风,甚至柳牧这个父亲,实际都把他看成了牵制柳静菡的一个砝码――既不敢轻易动他,却又不愿意让他有机会出头。
虽然柳静菡用计打响了他的名声,让王氏不敢公然对他下手,可是暗地里的小手段却是没有少用。
他历练了这些日子,心机倒是着实深沉了不少。
“这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得了什么风寒?”王嬷嬷依旧在自顾自的唠叨。
柳慕风嘴上安慰王嬷嬷无碍,心里却在冷笑。
那天晚上,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趁着他熟睡之际,半夜在外面开了窗子,然后又在即将天亮的时候悄悄关上。否则他又怎么会平白惹了这一场大病,以至于耽误了入宫的机会。
动手的人显然就是王氏,而目的就是不希望刘慕风入宫去抢他儿子的风头。
只不知道,如今真正出风头的是那个“长安郡主”,其他的人都已经沦为了可有可无的配角,而柳牧却因为柳慕风的缺席而狼狈,这样的事实,是不是让王氏后悔不已呢?
王氏没有料到的是,柳慕风不但是早已经洞悉了她的计策,而且甚至柳慕风自己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入宫见驾。
他压根不想见那个一定会出现在宴会上的四公主司徒丽人,这样显然是徒惹麻烦!
所以,他才在明明听见了有人开窗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又拿出了一床被子,而且把窗帘子拉得死死的。
否则这样生生的吹了一夜的寒风,又怎么会只得了小小的风寒而已?
他刚想着要让王嬷嬷在去添一个炭盆,就看见紫芳皱着眉头掀了帘子进来。
“这是怎么了?”柳慕风敏锐的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紫芳有些不悦的说道:“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都回来了。可是这一回来,老爷就说二少爷过去。”这天气冷得够呛,柳慕风又是染上了风寒,不说让他好好休息,老爷反而还要折腾他!
这算是什么父亲啊!
紫芳这话虽然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慕风却是心中一凛。
回来的这样早?莫非是宫中的宴会出了什么状况?
他想了想,还吩咐紫芳给他拿了衣衫来换,又特意披上了厚厚的大氅,这才让紫芳打着灯笼往柳牧的书房去了。
进到书房的时候,柳慕风觉得有些发寒,一时就没有脱了大氅。
屋子里只有柳牧一个人,和一盆燃烧得劈啪作响的银霜炭。
他觉得柳牧的脸色有些阴沉,可是又不愿意先张口。于是父子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柳牧先开了口:“慕风,你跟父亲说实话,你和四公主是什么关系!”
柳慕风大惊,然而却不敢表露的过分明显:“这,父亲为何这般问?”
柳牧是个人精,他突然发问就是为了观察柳慕风的真实反应。而今柳慕风那故作镇定,实则慌乱的表现,已经大大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宴会之上,四公主对柳慕风的关心并不是无的放矢,或者什么心地善良!大年初一一大早,杨氏领着郑氏、沈氏迫不及待的跑到王妃的院子里,美其名曰请安。
青凤撇着嘴,笑得不怀好意:“哎呦,真是难为各位,来得这样早。只是……”她故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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