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且不要多问了。如今你巧合救了她一次,将来也一定会有福报的。她,身份不一般。只是家规严谨,甚少出门,性子也难免单纯些,所以才着了道。”
“我早就派人混在那种看热闹的人中。确实有个婆子始终盯着您吩咐注意的那个女人!依我看,倒像是在刻意记下那人的容貌!”冯氏拿捏着说道。
“你做的很好!只是当时你把人弄出来的时候,可是确保没有被人发现?”柳静菡可不想让对头发现了自己和冯氏的关系。
冯氏赶忙回答:“这事情,您放心,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隔壁房间,她是自己在房里醒了,然后偷偷溜走的。这只能是说是一个意外。谁让您的哥哥走错了屋子呢?”冯氏狡黠的一笑。
柳静菡终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只是要如何让那人知道,这是您的功劳呢?”做了好事不留名?这可是白费力气。
柳静菡脸上不露声色,抿了抿嘴,说道:“这事情可不就是咱们能强求的了。明白人自然会明白。那等糊涂人即便是如何提醒也是没用的。”
不过,她认为,那户人家应该是绝顶聪明的。
“娘,你要替我做主啊!”一个长相清秀、身量高挑的姑娘,哭得梨花带雨。
她的衣裳头饰都很华丽,可是却有几分的狼狈,尤其是那裙角和绣鞋之上,居然溅了不少的泥点子。
明明是大家闺秀的打扮,怎么会偏偏污浊得好像山野村妇?
上首坐着的一个满头珠翠、遍体绫罗的端庄夫人,简直已经气得倒仰。
她亲自走下去,搂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内心的愤怒已经无法抑制。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都有些脏兮兮的小脸,又用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这才恶狠狠的说道:“我的儿,你放心,我断断不能让你白白吃了这个亏!咱们秦国公府虽然平时不愿与人争先斗狠,可是也不是能任由其他人欺负的!”
“娘,女儿真的吓死了。明明坐在马车上,醒来的时候居然和奶娘一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位小姐犹自心有余悸。
她不是别人,正是这秦国公府的嫡出大小姐,长孙婕。
今天本来是她订好了的,每个月固定的去城外普渡寺上香的日子。没想到居然出现了惊魂一幕。
那位夫人乃是秦国公长孙炜的正室夫人,邹氏。
她是个顶顶通透伶俐的,哪里能想不到女儿这是被人给算计了?这必定是歹人打听好了女儿上香的日子和时辰这才在半路动手劫了人。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如此的胆?
“你的奶娘呢?她怎么敢扔下你,让你自己回来?”邹氏皱着眉头。
公孙婕赶忙替奶娘辩解:“奶娘看到我们醒来的房间旁边有大堆的人聚集在围观。所以才让我自己回来,她想要探查一番。”
听了这话,邹氏也觉出了一丝的蹊跷。
她又安抚了女儿半天,吩咐她回去好好休息,安排妥当之后,那奶娘也回来了。
奶娘的脸上还带着愤愤不平和恼怒之色,她见了夫人,先是行礼,之后也不罗嗦,就把在那天幕阁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邹氏听完她的讲述,心中咯噔一下。
和一个陌生男子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这么说,如果不是那人去到隔壁房间,如今名声尽毁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邹氏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人居然如此的狠毒!我秦国公府又何曾得罪了什么人?”
那奶娘也是义愤填膺,直接说道:“奴婢也是刻意观察人群,却是发现有人行迹可疑!”
还不待邹氏问是何人,就有丫鬟突然在外禀告:“夫人,楚王府来人!”秦国公夫人邹氏听了丫鬟的话,心里奇怪得很。可是还是让赶紧把人带进来。毕竟是王爷家的侍女,也不好太过怠慢。
她和那奶娘面面相觑,都有些拿不准这楚王府来人是什么意思。
楚王和秦国公虽然有些渊源,可是并没有什么太深入的交往――
这一方面是秦国公为人比较谨慎,秉承“孤臣”的宗旨,不与任何皇子结交,只是一心侍奉“皇上”,不管这个皇上是谁;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王并不像让人说道自己故意攀附权臣――说起来秦国公倒是和楚王的亲娘康嫔沾了几分的亲戚。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一个怕招了武德帝的忌讳,一个怕浴室们的利口。所以竟是比一般的朝臣和皇子还要疏远些。
邹氏朝着奶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回去。
那奶娘自然依名慢慢退了出去。
她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青绿色锦缎衫子,梳着双丫髻,容长脸,模样清秀的美人儿跟在自家丫鬟的身后。
这美人儿的穿着打扮竟然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要华丽三分,可是偏偏那态度恭谨、低眉顺眼,一丝的较劲之态都没有。
这必定就是那楚王府派来的人!
那奶娘心里暗暗赞赏,早就听说那楚王妃虽然年纪轻轻,可是治家有方,把几个妾室和府里的下人都料理得妥妥当当,也很得楚王的宠爱。如今看这个丫鬟的举止就可见一斑。
她心里惦念着要去看看小姐的情况,也就放下这边,先匆匆往小姐的闺房去了。
奶娘先是稍微梳洗了一番,就赶紧跑到了小姐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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