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着实有些大,使得场内的众人都注视着他们。
司徒俊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你看你喝了几杯酒,都糊涂了。怎么竟说傻话。”
柳静菡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就顺着司徒俊的话,扶着头,娇声说道:“妾身的头疼得厉害,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干些什么了?”
司徒俊顺势扶起了她,有些为难的对太子说道:“太子,你看……她如今实在是不舒服,我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请恕臣弟不能奉陪了。”
太子一见柳静菡那模样,确实好像不舒服,也不好过分挽留,就笑着说道:“早就知道你心疼王妃,她这般走了,你的心也跟着飞了。去吧,好好送她回去休息。”
司徒俊对他投以感激的目光,就一把搂紧了柳静菡,慢慢往外走去。
有两个人的目光也紧紧的跟着柳静菡的身影,知道她和他一同消失。
收回目光之后,一个人迷茫而迷失,另一个痴迷而着迷。
柳静菡跟着司徒俊上了马车之后,就自动自觉的弹开,两个人都往两侧挪了挪。
“你还好吧?”
“我还好,多谢关心。”
司徒俊一噎。顿时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于是,一路沉默。
到了第二日一早,柳静菡还隐隐有些头疼。
更可怕的是,她做了一宿的噩梦――关于前世的一切,关于他!简直是好像重新来了一遍,真是痛不欲生。
“王妃您一向不胜酒力,怎么昨日还喝酒了?”青鸾有些埋怨的看了青凤一眼。
青凤立刻喊冤:“你是知道的,那样的地方,自有太子府的丫鬟伺候,有哪里能让别府伺候的人随便进去?我们这些个主子的贴身丫头都是一起等在二门处的一个花厅的。”
“不是青凤的问题,我刚进去就被穆王妃猛灌了几杯,当时就有些不舒服了。”柳静菡轻轻接过青鸾递过来的用温水冲泡的玫瑰花蜜,慢慢小口饮下,顿时觉得胃温暖了许多,兼且也有解酒的功效。
“昨日,李公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王爷的贴身衣物和常用的东西又都从书房给搬回来了。”青鸾把空碗递给青凤。
“嗯?”柳静菡一愣,随后想了想,又说道:“随他吧。”
总不能一直和司徒俊这么僵持着,否则府里面的下人会一位自己和司徒俊离心离德,那三个女人只怕又要起什么歪心思,想什么鬼主意了!
再者,这事情传到外面,别人也只会说是自己不识大体,恐怕还会被叫到宫里去挨一顿臭骂。何苦呢?
“对了?昨天王爷去哪里安置的?”这屋里显然没有他睡过的痕迹,书房又没了被褥,他在哪里睡的啊?
青鸾脸色一暗,撇了撇嘴,说道:“是去郑氏那里睡的。”
听到这话,柳静菡的酒算是彻底醒了!
不会吧,他真的去行那个“李代桃僵”之计了?
可是他也没提前向自己要药啊?
想到这里,柳静菡觉得有些不舒服。这厮是不相信自己了?
但是她又觉得此事本就与自己关系不大,再者又是事关司徒俊的男性尊严问题,她不参与得过深,说不定倒是个好事了。
她只能是静观其变,假作不知了。
可是王爷夜宿郑夫人院子的事情,还是一早上就飞遍了整个院子。
杨氏和沈氏一方面因为王爷不在固守在那个该死的王妃的院子里而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又为居然被郑氏那个小贱人拔了头筹而咬碎银牙。
此刻,郑氏正满面羞涩的给司徒俊穿衣服。
她本以为要么是王爷对自己没兴趣,要么是王爷那方面有问题,否则王爷怎么会这么久还不和自己圆房?
如今,经过了这一宿的激情缠绵。她好像是明白了王爷的苦衷――看来还是因为王爷怕王妃入门之前,她们这群姬妾先行有孕,会打了王妃的脸面。
“本王还要去王妃那边知会一声,毕竟……你明白的。今天就不配你吃早饭了。”司徒俊抱歉的一笑,然后又深深看了郑氏一眼,直到把郑氏看得羞红了脸低下了臻首,他才满意的走了。
郑氏慢慢抬头,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这么些日子的伏低做小,故意的低调为人,善解人意,刻意的模仿王爷亡母的姿态、行事,终于赢得了回报。王爷在王妃在府里站稳之后,终于适时的给了自己第一份的尊荣。
可是她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就有一个笑眯眯的婆子走了进来。
她的手里赫然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郑氏愣住了,可是随即又明白了。
“请夫人用药!”那婆子虽然在笑,可是那笑看在郑氏的眼里简直藏着最狠毒的刀。
她也没嗦,毫不犹豫的端起了那碗药汁,一饮而尽。
那苦涩的药汁灼烧着她的喉咙,一点点的流向她的身体。
她好像能感觉到一个还没有形成的生命就这样被无情的扼杀。
但是她只能接受,不管今天送这碗药的是王爷和王妃,她都必须接受,而且要笑着接受。
那婆子满意的收回了那只喝得一干二净的碗,规矩的行了一个礼就走了。
郑氏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她如今形式比人差,就必须低头。她需要耐心的等待,等到王爷肯信任她,给她一个孩子的时候。
柳静菡眼睁睁的看着杨氏和沈氏继续卖力的向司徒俊抛媚眼,又看着郑氏妆模作样、情意绵绵的和司徒俊互相对视,她真不知道是该觉得她们可怜还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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