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打在树叶上,淅淅沥沥的声音分外清晰
屋内是交杂在一起的呼吸声,少女颤抖着抽泣,男人动作愈发的重,却轻柔地舔舐着梓釉脖颈上深深的血洞,细密而湿润的触感让人浑身一颤。
伤口慢慢愈合,血红褪去,刚生长出的皮肤粉嫩极了。感受着男人炽热的体温,滚烫的呼吸在耳边流窜到脖颈,梓釉连呼吸都在颤抖:“哼~”
极细的腰肢被他死死锢着,梓釉本就没了力气,放任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加重力道,深深浅浅,屋外的雨打叶落声仿佛就发生在耳畔。
乌黑的发丝散在白皙的肩头带着冷意
她只是时不时地哼出声,极软的声音在喉咙间,柔若无骨的指尖掐得泛红,慵懒的桃花眼半闭不闭,不敢直视那双带血的紫眸。
男人手掌放在梓釉颈间,虎口刚好卡在少女细弱的脖颈,迫使她清醒看着自己:“我想回游灵,回无尽城。”无尽城是游灵族皇都,在游灵海深处。
就像冥界有帝都无妄城
南庭皇朝有星陨城
“嗯”梓釉颤着声应他,娇软的身体仿佛陡然失了平衡,止不住的颤,男人嘶哑低沉的嗓音、浑身带着戾气和不容抗拒的强势:“你陪我,陪我一起回家。”
不容梓釉抗拒,子婴力道加重,让她呜咽出声,滚烫的手掌覆上那双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他害怕,害怕再失去,折了她的羽翼,带回游灵,她就会一直是他的。
他没有大义没有底线,天下大乱不关他事,生灵涂炭不关他事,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她,一直以来都是她。
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选择。
街道上行人匆匆而归,不敢多做逗留,官兵在挨家挨户排查。
陌轻染一袭青衣,泡茶的手很稳,眉目间带着笑意,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轩辕惊鸿身上。
女人一身白衣带着浅浅的藕粉色,把脉、写药方、抓药,忙碌的身影在小小的医馆内穿梭。凉风吹过窗檐,挂着的日历被一页页掀起又落下,纸张刮蹭着风声伴着雨声,谱写着岁月匆匆。
在星陨城的时间,他们都在一起,没有隔阂没有隐瞒,她不是身兼重任的帝女,也不是无名组织的负责人。
她用面纱遮住容颜,治病救人,他沾了人间烟火,洗衣做饭。
他们彼此爱慕,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送走今日最后一个病人,陌轻染将轩辕惊鸿挡在门后,将门关上。
医馆经营在半妖管辖的街道,很小,隐于闹市,来来往往的人只知道这是徐朗中家的女儿和女婿,继承父业,却不知道徐朗中的妻子从前是质子陌轻染的人。
两年前,质子病重,不再见客,慢慢地在星陨城也便无人在意了。
“你又是怎了?”轩辕惊鸿眉眸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抱着自己的陌轻染,自从到了这里,他倒是分外黏人,巴不得无时无刻不在一起,每日巴不得她早点关门。
从前不是张口闭口让她多关心家国大事。
“想你多陪我。”陌轻染轻轻地抱着她,带水的眼眸闭着,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
只有现在他是完全属于她的,她也只是他的。
时临帮他恢复了所有的记忆,他知道了一切。
他们所有人都是为了配合魔神渡劫,魔神掌魔界,除了冥界,神界早已不复存在,众神要么陨灭要么落入凡世,魔神从前是神界的神,是现在为数不多的神,神魂完整,有抗衡天地的资格。
守住了魔神,才能天下太平。
半妖也在找魔神,他们也妄想抗衡天地法则,重写历史。
陌轻染不知道这样的时光还有多久,不知道它如果彻底恢复了神力会不会还会像现在这样,这几日星陨城每夜都有杀戮,昨夜更是血流成河。这座皇城早已满目疮痍,可是这一切只是一场劫,她终有一日要坐回那个位置解决这场浩劫。
这场众生的劫,她的劫。
天道确实不公,只是这不公早已与他无关。
“让我先洗个脸好不好。”轩辕惊鸿取下面纱。
“好,再抱会儿。”
陌轻染不撒手,二人就这样抱着,从门口走到后厨,走到被夕阳填满的小院。
忽然,轩辕惊鸿推开陌轻染,尴尬地看着坐在房顶的梓釉。
逆着光,少女的肌肤吹弹可破、明眸皓齿,一袭红衣飘飘,袖口用金边勾勒出小小的枫叶,衣角透着光,在那绝世容颜下,不知是人衬衣服,还是衣服衬人。
梓釉倒是显得淡定,轻轻地跳下,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响声。
轩辕惊鸿拿起碗,给梓釉舀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炉灶上的灵火烧得正旺。
“你尝尝。”轩辕惊鸿努力用淡定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反观陌轻染倒是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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