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枯宿拉开梓釉衣领,微微发凉的手指触到梓釉颈后温热细腻的肌肤,那里有很明显的印记:“半心蛊都种下了。”
半心蛊,神族教与不谢宗的秘术,一旦启用,被下蛊的两人便被联系到一起。
齐枯宿冷笑道,黑眸浸了寒霜,语气依旧温柔:“轩辕梓釉!我算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想玩就玩的。”
“不是。”梓釉被齐枯宿吓得脑袋空白,这辈子第二次见他这样,不过这次是对她…….
“那你不知道婚约和半心蛊意味着什么吗?”齐枯宿依旧如往日般温声细语,只是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嗜血之气。
“婚约只是儿戏,半心蛊我自己就可以解。”
“所以对于你来说,我这个和你连婚约都没有的人就更无所谓了!”齐枯宿嗤笑,眸底寒芒凝结成霜,周身气息沉重逼人,明明是个普通人却又让人如临深渊。
“所以你可以一次次的骗我?玩我?”少年眼底阴鸷一步步逼近。
“没有。”梓釉稍稍后退
齐枯宿撒开梓釉的手,眼底满是自弃:“没有?”
“半心蛊可以取出来,婚约可以解除是因为不是我想要的——”梓釉轻轻勾住齐枯宿洁白如华的衣袖,声音不大不小。
齐枯宿抬眸:“那我呢?是你想要的吗?”
梓釉放开齐枯宿,左手中灵力运转,指尖紫色灵力宛若跳动的精灵。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后颈顺着右肩滑落到手腕,只见右手指腹一滴鲜红的血液滑出。
梓釉指尖微微一动,血液迅速凝固成透明的结晶,可以隐约看见其中有一个黑色的蛊虫。
“这蛊是不谢宗的,我得还给他们。”梓釉看着齐枯宿解释道,不是她舍不得。
就差一天,她就替不谢宗养了十八年,现在这蛊的威力足足可以颠覆一座城池。
半心蛊是蛊中之皇,十分独特,有两个蛊母,可以救人,也可诱人心。
“这么舍得?”齐枯宿温柔地轻声问道,眼底满是心疼,刚才的戾气早已烟消云散,取半心蛊的代价他知道,可是他不会拦着她,她只能完完全全是他的。
就算这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梓釉蹲下,把草地扒开,挖了个小坑:“等另一个蛊母出来了再来找它,这里是菩提树的地盘,灵气浓郁,正好养着它。”
“背我。”梓釉把土埋好,脏兮兮的手毫不客气的抓住齐枯宿的白衣。
一抹抹淡淡的女儿香混着泥土的气味溢了齐枯宿满怀,梓釉无力的靠在齐枯宿身上,闭着眼,悄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没想到,他们还是有点本事,这样的地方都被他们进来了。
齐枯宿将人背起,月色入目,皎洁的圆月,未能盖住星辰的光芒,反而添了朦胧与清凉。
长乐王府
一池荷花开得正好,满园菊花浓淡相宜,都是长乐王亲自种的。
其间还有稀少的粉菊和绿菊,是长乐王自己培育出来的。
在一簇簇隐逸者中,还有一簇紫菊傲然挺立,宛若王者般让众菊甘愿俯首臣服。
这是梓釉送的,昭临公主轩辕梓釉是与长乐王轩辕离天关系最好的。
长乐王也极其疼爱这个侄女,常年外出游历的长乐王总是四处寻找菊花种子,企图种出各色的菊花。
众人皆知长乐王爱菊,不争不抢。
什么颜色的菊花他都种过,唯独培育不出紫色的,于是在昭临帝女十二岁那年,于长乐王生辰那日送了这株紫菊,经久不衰。
无论花圃中的菊花如何四季更替,唯有那株紫菊花开不败。
“她真的逼出了这半心蛊,损了大半修为?”男人身材修长,五官轮廓平和又不失英气,正是轩辕离天。
轩辕离天看着手中的血石,里面的半心蛊已经苏醒,发出嘶嘶的威胁声,仿佛下一秒就要破石而出。
可是包裹着它身体的血晶压制着它。
“是的,属下二妖一路尾随,始终不敢靠太近,后来摄政王逼出半心蛊后,我二人跟上去,她也未发现。”男人身型高瘦,正是悦瑙所化。
“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没有发现你们?”速食眼眸微眯,略显贪婪地瞟了一眼轩辕离天手中的蛊母血晶。
“那人没有灵力。”二妖互看一眼确切地答道。
轩辕离天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收起血晶:“是吗?我那眼高于顶的的小侄女为了一个废物差不多毁了半身灵力?”
“那小子长了如何一张脸?声音很好听?”
悦瑙诧异地抬头
速食抚摸着手臂上闭着眼的鹦鹉,看着轩辕离天,倘若不是在百里石林轻眼所见他如何制造出那些半妖,他都要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闲散王爷。
悦瑙看了眼速食,垂眸:“属下未看清,天太黑了。”
他怎会看不清,他可是与影十四一较高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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