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招魂幡,我不怪你,我没有怪你。你坚持住,我送你去上学,我去求邵伯,我求陆先生,让你去上学!”
梁瓒关心则乱,眼看着宗衡再也唤不醒,心急如焚,连连安慰他,说着让他复学之事。
宗衡的气息越来越弱,梁瓒搂得很紧,生怕宗衡身体变冷。
“公子。”灵芝冷静之后,慢慢爬过来:“奴婢该死!是宗衡救了我,贼人抓的是我,是他救了我,奴婢该死。”
梁瓒摇头,没有责怪灵芝。宗衡体弱多病,练不得武功,竟然在危急时刻出手,冲上前从贼人手里拽出了灵芝,难怪他手臂挨刀之后,胸口紧跟着被扎了一刀,他完全是靠本能去抵挡啊。
梁瓒冷静下来,想着那秦医官坐着马车,从邵府到这边,怕是还得半个时辰。赶紧喊孟奚牵马,二人二马,心急火燎的去路上接应医者。
陶向阳在一阵剧痛中醒过来时,印入眼帘的第一人是手足无措,鼻涕眼泪挂满整张脸的小丫鬟。
这装扮,古代人?他心下疑惑,胸口剧痛第一次袭来,他当是噩梦,看也不看,继续躺下睡觉。
第二次剧痛袭来,他终于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却分明看见了,那把插入胸口的匕首,还剩一个刀把露在外头。
“我睡觉呢,谁特么扎老子!“陶向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荣城虽然治安不是最好的,也很少看见什么歹人敢直接进屋扎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啊。无法无天,陶向阳下意识去摸手机,先报警!
“手机,我手机呢?“宗衡一摸口袋,压根就没有口袋。
“你,你说什么鸡?我,我这就叫灵芝姐姐过来,她管膳食的,她知道所有的鸡。“小丫鬟起身,慌里慌张的站起来,让她一个人看着血淋淋的宗衡,本来就已经吓破胆,还说着胡话,更让人害怕了。
“你!过来。“宗衡拼尽力气:”你谁呀?“
“奴,奴婢,雀儿。“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看着宗衡,糟糕了,他失血过多,都不认识人了。
自称奴婢,改朝换代了?宗衡也顾不得想什么朝代,什么皇帝,什么纪元,只是愤怒,满腔的疼痛带来的愤怒,炸得他胸口一阵又一阵开裂,保命要紧,其他以后再说。
“谁捅的我!”陶向阳挣扎着想撑起来,嘴里却憋了一大口血,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得满地都是。
“啊!”床边的雀儿只是尖叫一声,跳将起来,后知后觉的拿手绢想去接住那血。
宗衡看了看那把刀,纹丝不动,又看了看地上的血,反而胸口不再炸裂了。这什么意思,吐口血,舒服多了。
看这血凝结的情形,熬了一个时辰,这都能不死,我是铜墙铁壁了还是能自愈啊?
“宗衡,你,别死,你别死,来人啊,宗衡吐血了!他吐血了!”雀儿开始摇晃这垂死之身。
“来人啊,来人啊,帮忙摇醒他,公子说了不能睡,睡了就活不了,帮忙啊,不能睡!”雀儿奋力摇晃宗衡。
摇,再摇,再摇老子就真的要挂了。
陶向阳努力睁开双眼,狠狠的瞪了一眼雀儿,雀儿这才停住,死死盯住宗衡的双眸,生怕瞳孔突然放大。
“我疼,闭目养神呢,再摇我就嗝屁了,我闭眼而已,没睡。”陶向阳也不确定她是否听懂了,头都快炸了,他只能咬紧牙关,闭上双眼。
舒服多了,并不代表疼痛消失啊,死丫头,喊什么喊,耳膜都要破了。
“周全,周全,公子,公子,孟奚,快来啊,帮帮我,又睡了,又睡了。”雀儿哭得更大声了,揪着陶向阳就摇。
“哎,死丫头,我只是闭目养神,摇什么摇,怕我死得太慢吗?”陶向阳继续闭眼,等着噩梦结束,噩梦结束,疼痛也会结束。
最近是挺奇怪,他梦见自己在古代私塾上课呢,私塾里的同学跟他关系很好,除了三个纨绔子弟总是找他麻烦,喊他三姓家奴。三姓家奴,这是什么鬼?
难道我是三国吕布?宗衡心头一紧,刘备,董卓,王允,曹操,袁绍,都是名人啊,真想见见,签个名也好嘛。
当然了,最大的福利还是赤兔马!什么赤兔马,你这个渣男!貂蝉一巴掌扇过来,不过,却不是貂蝉,而是那个叫雀儿的死丫头扇的,防止他再次睡着。
雀儿,我忍,我不打女人!继续,如果我是吕布,最大福利当然是貂蝉!我是三姓家奴,貂蝉就是我小妾,想起这等好事,陶向阳就不想死了。
躺好躺好,睁着双眼,继续享受这个美梦吧,胸口这把刀,顺眼多了。
门外一阵奔跑声,公子和周全两人抓着医官的两条胳膊闯了进来。
只见医官因为被二人抬着,双脚几乎离地,做出水上漂的绝技。邵府的秦医官,终于被他们半道截住,拉上马背赶过来了。
“且慢且慢,我已明了,将老夫放下。“医官也被弄得气喘吁吁,嘱托左右”护法“把他放下来。
“失礼失礼,医官莫怪,小子着急,冒犯了。“梁瓒赶紧致歉。
孟奚背着药箱,咚咚咚的一同闯了进来。
秦医官已经知道宗衡挨的两处刀,镇定自若的唤人端两盆热水过来,干净的毛巾数条。
陶向阳听着想笑,约摸回忆电视剧里头古代女子生产的情景,热水毛巾,准备下崽。他嘴角一蹶,那疼痛却又袭来,想起来了,别人生崽,他要拔刀,谁更疼,还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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