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要去护住一个傅静之,就如同曾经傅静之曾经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护住他那样。
那时候她真是光彩夺目,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我叫傅静之,你呢?”
终有一日,他在她面前,答她:“我是上官睿,你的丈夫,陪你走完这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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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极沉,并且无梦,醒来的时候中午都过了。
上官睿吩咐没下去不让人打扰,就真没人上来,甚至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外面院子的人声都小。
也就难怪上官睿从来都说这所宅子不是家,这样上下都是训练有素的人,整齐安全是有了,可是格外的没有家的滋味。
傅静之醒过来时候身边还是上官睿,不过他醒的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她从软塌上挪到了床上去。
他就在大床的另外半边,竟然是靠坐在床头看书。
看见她醒过来,他才低头过来在她额头上一吻:“你这可是累坏了,睡的又沉,那边软塌太窄,你几次踢我掉下去,我无奈才挪你过来这边大床,难怪江城你家里床那样大。”
傅静之少时睡觉极不老实,母亲又娇惯她,所以给她找木匠打了张大床。
上官睿到现在还记得。
可她后来早已经自制多了,在李家生活的那十年,她睡觉常年一晚上一动不动,根本翻身都不会。
这样的习惯延续到现在,早不是会把人踢下床的傅静之,无非就是上官睿瞎说。
上官睿说:“我们也换一张更大的床,像你江城家里那样大的。”
傅静之躺着仰着脸看他:“不了,你别拿我当借口换床,我如今睡觉很踏实。”
上官睿给傅静之看自己小腿上的淤青:“这就是你睡觉踏实?”
傅静之记得这是自己踹上官睿小腿时候故意踹的,可不知道竟然踹的这么厉害。
她下脚没轻没重。
上官睿却是说:“这也没什么,只要没踹在那一处。”
傅静之实在是受不了现在的这个上官睿,偏偏对上上官睿的笑脸也没什么脾气好发,只能是斥他一句:“轻浮!”
说完又想起什么,认真跟上官睿说:“我知道你是有些应酬要避人耳目,可放在军营里面实在不合适,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你手下的人会以为你耽于享乐,这说不过去,还不如过来家里,跟以前一样宴会。”
上官睿一本正经:“我知道了,我再辟一处地方,可家里还是算了,除非你说是想看着我有没有跟其他姑娘有瓜葛……不然你我二人的家,我才不想让那些人过来。”
竟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
“从前宴会时候,大半个雍城人都来过。”傅静之说。
上官睿答的也坦然:“那时候这宅子我才盘下来,算不得家,如今是家了,自然不一样,我种核桃树是给你结果子的,可不是给他们看的。”
真又是那个极小气的上官睿了。
傅静之于是只说:“那你另辟一处地方吧。”
只要不是在军营里让人诟病就好。
然而看见他拿着的书的封面,不由得又问:“你怎么在看我的书?”
上官睿拿起书封面,揭开了:“平日看你看的极有趣味,我正好也拿起来看看,我知道你看书不修正道,可你套这样个封面,我以为什么内容,也不知道你看的这么深。”
这是她跟丹尼尔老师接来的书的其中一本,用来辅助丹尼尔老师其他的书,是讲工业设计,里面许多世界各国的风物矿产的介绍。
倒也不是不能给人看,只不过的确深奥,不然她也不会到现在还看着。
她换了本小说的封面皮套着,本意是不让上官睿看到,谁想到他到底还是看了内容。
“我家里矜持的小姑娘是要在我面前在藏拙然后一鸣惊人吗?”上官睿拿着书问。
“我也没看懂,所以才还在看,丹尼尔老师借给我的孤本,才想着多看看,我也不聪明,自然是看不明白的。”傅静之随口敷衍。
她给上官睿留了许多设计的图案,是上一世她见到过的枪械最后的发展方向和图形,她在兵工厂里见到过,也不想让上官睿知道都是她做的。
上官睿定定看她,倒是也没多说,只说:“的确是有些深了。”
随手就把书放在一边床头,伸手过来盖在她的额头上:“我怕你又发烧,好在一直没烫起来,你有没有疼?”
傅静之不愿意答他。
上官睿缠着她问,她偏不答,上官睿说:“我昨日克制了,应该是还好。”
傅静之听的又想去踹他。
上官睿笑着躲过去,低声:“你只悄悄告诉我一个人,难受不难受就是了,还是要我自己查?”
傅静之被他闹的不耐,连说没事,他可又不依了,开始胡闹说她一定是诓人。
两边争论起来,他还真存了心思。
吵吵闹闹也不当真,两个人都起来,上官睿先下楼去,傅静之洗了把脸才下楼,那边马副官在餐桌边跟上官睿说些话,见她下来才停了,跟她招呼说:“傅小姐。”
上官睿示意马副官先下去。
傅静之过来一边坐下:“你们有什么事就去处理,为了吃顿饭不管正经事说不过去。”
上官睿夹菜给她:“你如今越来越有妻子的样子了,我军营里的事情做的不好了你管,我偷懒吃饭你也管着我,这是要做贤妻了。”
提到妻子,傅静之又不做声,只低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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