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恺上班去了不在,家里佣人看到是李慕南病恹恹的几乎走不动路的回来,急忙是从护送的人手里接过来送到屋里去,可王妈不干!以李慕南身上有病气会传染为由不准他进门半步,硬是撵了出去。
李慕南只是病了,连问这家里到底怎么回事,他母亲人呢,怎么一个王妈就可以不让人进门。
王妈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前李慕南跟她是主仆,现在李慕南却是仇家的儿子,直接打了出去。
还是李慕南被老佣人指引,自己踉踉跄跄走了几条街,走到傅孟瑶现在的居所。
是一座青砖小院子,里外也有两进。
从进门他就昏倒过去,一直睡到了半夜,他梦到许多人许多事,梦到傅静之,可怎么抓也抓不到,急的要叫她的名字,可嗓子都干涸了。
这样着急间醒来,守着的人已经赶紧去叫太太过来。
傅孟瑶在外面软塌上休息,听到动静急忙进来看,正要说话,却听见李慕南叫:“静之……”
傅孟瑶当时就掉了脸色。
李慕南被人扶着起来喝了水,嗓子略好,声音还嘶哑着急就问傅孟瑶:“母亲,静之是怎么回事?她说她已经拿了休书,她跟我再没关系。”
傅孟瑶看着自己这个仪表堂堂的儿子,心中恼恨,厉声:“你现在这样回家,没问过一句母亲,也没问过一句你自己身体如何,却问那个贱人!你看看我现在搬到这里,全是她的功劳!”
李思芙也从外间过来,她听说哥哥回来本来欢天喜地,一进门听见里面在说傅静之,立刻也恼了,冲进门说:“哥哥收到我的信了吗?那个女人她现在可威风了,冯家跟她提亲当正妻,她都拒了,是我们这种小庙容不下她!”
李慕南只看着傅孟瑶,问:“母亲,到底怎么回事?”
傅孟瑶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她来就到处勾三搭四,害的你妹妹当众出丑,如薇的孩子也没了,都是拜她所赐,连你父亲都被她唆摆娶了王妈的女儿王雪,把我撵出家门打发到这里,我真是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她的胃口竟然这样大。”
李思芙在一边说:“她就是装的很柔弱的样子,其实最坏了,她跟上官少也不清不楚。”
李慕南手有些颤,撑着要从床上起来。
傅孟瑶急忙是说:“你别动,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这是受了风寒,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法兰西回来怎么还伤成这样……”
李慕南却是自己拖着病体硬生生撑着起来下床。
傅孟瑶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这是在做什么,跟着在着急却无法,只看见自己儿子忽然在床边“扑通”一声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傅孟瑶大惊。
李慕南却是俯身下去,重重叩头:“母亲,我跟静之从小一起长大,静之的为人我清楚,退婚的事情我决不答应,如果母亲还对静之有成见,刁难静之,恕儿子不孝,没有静之儿子宁愿终身不娶。”
傅孟瑶几乎站立不住,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说这样的话。
李思芙也在一边嚷嚷:“哥你怎么昏了头啊!我和母亲还能骗你不成。”
李慕南却是直起身来,看向李思芙,言语里虽然带着病气可还是严厉:“你从前就蛮横无理,那时候觉得你小,指望你i长大能好起来,可现在看你是变本加厉。长嫂如母,你待静之应当恭敬,她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来数落!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说她一句不是,我亲自管教你!”
李思芙看着自己这个从小疼爱她的哥哥,此刻只觉得陌生,怎么也跟曾经的哥哥对不上了。
傅孟瑶厉声:“广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女人把家里折腾到这个地步,在外面早就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还要护着她?我傅孟瑶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跟白如薇本来多好的一对,现在弄成这样,我们家现在就是败了!被那个傅静之败了!”
李慕南转而看向母亲,目光定定:“母亲,儿子敬重您,您生我养我,从小对我管教,这些恩情儿子都记在心里,可是静之是我妻子,我同样爱她敬她,此生我绝不辜负于她!”
傅孟瑶一口气几乎都没上来,踉跄的王一边倒,扶着李思芙才在床沿坐下,一手顺着心口的一口气,气急败坏:“你不辜负她?你这就是要气死我!我就告诉你,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李慕南没有迟疑,重重又叩首:“母亲,恕儿子不孝!儿子不能没有静之。”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要了傅孟瑶这个母亲,也要跟傅静之在一起?
傅孟瑶又惊又气,拽了旁边的枕头砸在李慕南的身上:“好你个李慕南,竟然说的出这种话!我生你养你,为你受尽委屈,到头来就是这个下场,你滚!现在就滚!”
李慕南头重脚轻,身子不适,可仍重重的叩头,之后站起身来,直往屋外走去。
傅孟瑶看儿子真往外走,又急了,追着出去:“她现在富贵盈门,她根本也不会看你!你自己在这里绝不退婚,她亲口跟我说她已经变了!广原你怎么就不清醒!”
李慕南站在庭院里,夜晚寒凉,他尚且病着,此刻冷风吹拂面上似乎清醒几分,看着面前的虚空,头也不回:“母亲,你说静之她变了,可她为什么会变?她怎么变的?我跟她两情相悦,早有婚约,我被您支去法兰西念书,您回头去傅家就要退婚,她家都不要了千里来找我,一个女子,你还要她如何证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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