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来了。
刘长浩的求救视频,让他再也难以忍受。
心中失了分寸,便也顾不上其他。
网上,关于刘长浩的失踪,有愈演愈烈之势,公司股价也受到波及,董事会颇有怨言。
为了尽可能降低影响,近几日,刘建军依旧照常上班。
借他的名义,公司也发了些声明,却也略显苍白。
但现在,他已顾不上其他。
短短的几秒里,刘长浩的求救声,如同刀子般,扎在他心里。
现在的商业,已不同以往。
职业经理人已是潮流。
大势之下,很多人理所当然的认为,绿庭集团,也会走上职业经理人的道路。
但,刘建军却不这么认为。
他想让儿子接他的班。
他作风老派,对于经理人制度,心底嗤之以鼻。
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商业帝国,怎么能让外人接手呢?
他们,不过都是些贪图工资奖金的蛀虫罢了。
这些年,刘长浩到处沾花惹草,时不时闹些花边。
对此,刘建军并不觉得有什么。男人嘛,在所难免。
近几年,在他的规劝下,刘长浩已有所收敛。
一切都在计划内,再过几年,他退居二线,辅佐儿子顺利接手集团。
可现在,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他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绑架刘长浩。是谁?他又怎么敢?
最新的消息,钱大通已经传达给他。
刘建军知道,专案组掉转侦查方向,准备从犯罪动机入手。
他很是介意,难道,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找到他儿子吗?怎么调查起他来了?
坐在飞往临城的飞机上,刘建军紧皱眉头,心底不断盘算着,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他们父子不利。
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陈年往事。但略作盘算,他又想不到,会是谁绑架了他的儿子。
心中带着焦虑、迷惑,刘建军走下飞机,一行人赶往了东方酒店。
他本想入住七十六楼,但专案组态度坚决,予以拒绝。
无奈之下,只能退而求其次,刘建军住到了楼下。
几名便衣,早已准备多时,守在楼下各处,确保万无一失。
……
“刘总,希望你能再好好想想。对于案子,这很关键。”
坐在刘建军对面,丁超腿上放着笔记本,看向对方,出言说到。
刘建军脸色略显憔悴,但头发依旧打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的西装也依旧合身精致,但那萎靡的神态,却遮掩不住。
“不是我不想说,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什么人会对我们父子不利。”
见刘建军表情真切,丁超不禁有些气馁。
现在调查方向转向了作案动机,而刘建军的证言,是案子突破的关键。
但从表情上看,刘建军又不似在说谎,他好像真的记不起有什么人,会绑架刘长浩。
皱着眉,丁超低头想了想,又抬头说到。
“刘总,你还是再仔细想想,这毕竟关系到刘长浩的安危。”顿了顿,继续说道:“哪怕很多年前的事,也可以。”
闻言,刘建军抬头看了眼丁超,似乎不理解对方的话。
见状,丁超略作沉吟,将多年前的那起爆破案说了一遍,希望借此勾起对方的回忆。
听到丁超的描述,刘建军身形顿了顿。
显然,他记起了那桩陈年旧案。
心中略作回忆,这才抬头,看向丁超。
“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案子已经查清了,和现在没什么牵扯吧。”
“不是说和那案子有关,只是举个例子,希望你能再多想想,不要忽略任何的细节。”
“让我再想想吧。”闻言,刘建军歪了歪头,将身体靠在沙发上,疲惫之情更重。
其身后的一名中年人见状,冲丁超示意,今天先到此为止,回头再问。
从房间出来,丁超心中有些不忿。
仗着身份,居然如此不配合警方的工作,就连结束询问,也是对方提出的。
回到楼上,见到章平海,他面带不悦,将询问结果草草说了出来。
听后,章平海点了点头,表情看不出喜怒。随即又习惯性的半眯着眼睛,思考起来。
他并不觉得刘建军是故意刁难,毕竟事关儿子安危,他不至于不用心。
可能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吧。
如果刘建军这条线暂时没法突破,那阚泽那边,则需要尽快发现线索。
想到这,他掏出手机,给阚泽打了过去。
……
警方档案库里,关于刘建军的资料,早已全部调出,却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阚泽无法,如今正带着几名警察,一头扎进了档案馆里,将多年前,关于刘建军的资料,悉数找了出来。
几人此时正坐在桌旁,冲着满桌面的资料发愁。
未发迹前到刘建军,一直混迹在东山省各市,仅与临城有关的档案,便足有十几份。
阚泽看着桌上的档案,心里说不出喜忧,一边期待从其中能找打线索,一边又有些担忧。
面对如此多的档案,如果是在做无用功,那无疑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电话里,阚泽将现场的情况略作说明。
听后,章平海没再说什么,稍作沉默,出声鼓励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出师不利啊。
看来,关于刘建军这条线,调查难度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心中有些忧虑,章平海起身,走出了套房,走到走廊尽头,扯开窗帘,将窗户推开些,掏出烟,点了一根。
烟夹在手上,章平海看向远方,有些愣愣出神。
从警这么多年,办过的案子千奇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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