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公安局前任局长,赵康。
于五年前卸任,为官几十载,虽算不上青天大老爷,但也算对得起身上的警服。
其在任期间,临城社会治安相对稳定,一些地痞流氓、不法分子,被其收拾的服服帖帖。
赵康卸任没多久,本一直硬朗的身体便出了问题。
近几年,在医院的时间比在家的时间还多。
阚泽拨通对方电话时,是其女儿接的。
表示老人身体状态有些差,能不能缓些时间再说。
自是不好再强求,阚泽问清老局长所在,便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又给章平海打了个电话,将钱大通的叙述说给了对方。
听完,电话那头沉默了会,章平海才出口说到。
“你去医院看看吧,争取尽快弄清楚,开车小心些。”
“好。”
挂断电话,阚泽点出导航,设置好终点,当下便往赵康所在医院赶去。
退休后,赵康并没呆在临城,同儿子一起住,而是去到隔壁市,和他女儿女婿住在一起。
如今,其便在隔壁市的市人民医院住院。
一路高速,阚泽一直压着限速在开。
他心中有些急迫,只想尽快见到赵康,问明白当时的案子。
……
医院地处市中心,一栋主体大楼,远远看去,甚是雄伟。
但附近的交通状况有些糟糕,阚泽挤在车队里,慢悠悠的往前开着。
心中有些着急,阚泽下车往路边走了几步,看了看前面,道路堵的一眼望不到头。
稍作沉吟,阚泽回到车上,扯出警笛,将车子掉头,开了段距离,停在了路边。
下车后,阚泽脚下匆忙,急匆匆的赶往医院大楼。
来到病房外,在门上敲了敲。
阚泽伸手将门推开些,探进了半个身子。
里面有一名中年女性,起身看向阚泽,嘴里问到。
“您找谁。”
听出了对方的声音,阚泽急忙做了自我介绍。
“您好,几小时前我给您打过电话,我是省厅的,关于一件案子,需要问一下老局长。”
听完,那中年女性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身后却传出一个声音,说到。
“进来。”
闻言,阚泽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是否该进去,看向那女人,脸上带着询问之意。
稍作踌躇,女人脸上露出些无奈,最终还是稍作闪身,手里做了个请,将阚泽让了进来。
走进房间,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鼻子上带着吸氧的管子,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坐。”那老人也看向了阚泽,努了努嘴,示意阚泽坐在其身边,又转头看向女儿说道:“你先出去吧,叫你再进来。”
中年女性神色有些犹豫,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微叹一声,转身离开了病房。
“从临城赶过来的吧?”
待女人关门离开,赵康看向阚泽,出口说到。
“嗯,赵局,您老身体还好吧,要是不方便,我……”
“我的身体我知道,有什么问题问就好。”赵康摆了摆手,打断了阚泽的话,说到。
“那好,钱局。”稍作停顿,组织了下语言,阚泽继续说道:“这次来,主要是想向您了解一下,十多年前,临城那起爆破案的具体细节的。”
听到阚泽的话,赵康并不觉意外,脸色平静。
垂着眼睑,思考了会,才开口说到。
“关于那起案子……”叹了口气,赵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你了解到什么程度了?”
当下,阚泽将他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听完,老人点点头,被阚泽的话一带,赵康的不禁又回忆起当年。
“他们俩确实是亲兄弟。”
沉默了会,赵康才开口说到。
闻言,阚泽点点头,知其说的是宋之松和宋之文二人。
“当年,宋之松在临城老城区建了栋写字楼,主体工程已经完工,后来却莫名其妙的被告之,土地使用证不合格,需要拆除。”
赵康顿了顿,又继续说到。
“宋之松自是不干,他知道是有人眼馋那块地皮,见他只不过是一商人,
阚泽点了点头,对于这类事件,心中虽是气愤,但也颇感无奈。
“后来又拖了大半年,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判处立即拆除,
重重叹了口气,像是在为二人哀悼一般,赵康继续说到。
“案子转到市局,”老人看了眼阚泽,语气里带着些悔意,“接手案子后,小宋顾不上悲伤,调动大批警力,扬言必将真凶缉拿归案。”
“他将刘建军传唤到市局,又以其他理由,羁押了对方。带着手下,没日没夜的走访查证,希望找到幕后真凶。但可能真的就是一起意外致死,又或者凶手做的太隐秘,没留下证据。总之,一连几个月,整个临城都被小宋搅的不得安生,却一直没找到证据。”
又是一声叹息,赵康脸上露出些哀伤。
“一连查了半年,刘建军便一直被羁押着,最后,案子才被强制结案,定性为过失致人死亡。没多久,刘建军也放出来了。”
毕竟是亲历者,赵康的叙述比钱大通的描述,详细的多。
听完,阚泽心中也只感压抑,随着赵康的情绪,心中不禁也跟着叹了叹。
“后来呢?听说,宋队好像……”
并没把话说完,阚泽知道赵康会继续说下去。
“嗯。后来,又过了两年,小宋查出癌症,胃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三个月的时间,人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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