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执法者对许乐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到了这里,除了这名执法者和几个护士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人在了。
跟着对方来到一间类似病房的地方,执法者扭头看向两人:
“好了,这就是二位的病房,我叫赵斌,如果有事情的话可以按红色的铃联系我。”
许乐听到他这么说,迟疑了一下:
“等等,我和艾黎女士一个病房吗?”
“是的,因为情况的特殊性,你们人被安排到了一个病房。”
“知道了,谢谢。”
“不用客气。”
说完赵斌就走了,他甚至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对许乐他们做出什么明确的限制。
眼下这个情况,许乐觉得自己跑路都没有人知道。
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有关于古音多之子的观测许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
“哎,哎。”许乐对正在整理床铺的艾黎呼喊了几声。
“什么事?”现在情况已经趋于稳定,艾黎自然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冷状态。
看着她的高冷,许乐撇撇嘴,正常狗子不应该很甜欢人的吗,这样对比起来还是丁可比较好。
“你知不知道我们会经受什么样的检查啊?”
“不知道。”
在许乐问完话后,艾黎的目光就已经移向了门口,许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很快,类似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出现,越来越近。
随后,一个个子不高上半身穿着白色体恤,下半身是大裤衩的男人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左手是水盆和毛巾,右手则是拎着个水瓶,看起来像是刚刚洗漱回来一样。
这个人脸上有很大的一块黑色胎记,范围太大,几乎遮住了半张脸,让这个人的面目显得有些丑陋。
他的一条腿没了,下面是假肢。
这种假肢可不是赤霄的那种特殊金属义肢,也不是许魏文的那种制式义肢。
就是一个包裹着木棍子的假肢,非常简陋。
而且这个人从一进门开始,眼睛就是闭着的,他似乎……真的没有发现许乐和艾黎。
就这么直接走向病房的第三张床,也就是靠窗户的那一张床上。
艾黎盯着这人,突然将自己刚才脱下的外套递给了许乐:
“我们俩换一张床。”
“额?”许乐一愣。
原本艾黎是第一张床,他是第二张床的。
她换到中间之后,就睡在了这人和许乐的中间。
之前艾黎主动睡在门口本身就具有保护性的意义,而现在,依然是具有保护性的意义。
至少许乐是这样理解的,但艾黎没主动说出来。
在听到两人对话之后,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的胎记男愣了一下,他将自己的脸移向许乐和艾黎所在的方向,突然问道:
“有新人来了吗?”
许乐和艾黎又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他挥挥手,可对面的男人依然毫无反应,这让许乐略微有些迟疑了。
这个人……也太惨了吧?
眼瞎了,脸上还有大片的胎记,腿还断了一条,这!
“你好我是许乐,她是艾黎,我们今天刚来这里,请问你是?”
听到许乐的话,这个瞎眼的男人微微点头。
“许乐先生、艾黎小姐你们好,这里是锡安进步者8楼,古音多子嗣观察室,既然你们来到了这里,那就说明你们也是出现了疑似古音多子嗣污染的病症。
我是你们的责任医生,我叫夏立波,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你们恐怕都要呆在我这里了。”
责任医生?夏立波?
这个人居然是医生?许乐原本以为他是病友呢。
“夏医生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吗?”许乐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
“是啊,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很遗憾啊,没有办法领略这个多彩的世界。
听到很多人形容这个世界的五颜六色,我真的很好奇,也有些向往。”
夏立波的语气平和,但确实有些向往的情绪。
许乐顿了顿之后,主动道歉道:
“抱歉,是我唐突了。”
“不用道歉的,我对自身的残缺早已经不在意,而且……
我虽身在黑暗,但内心始终向往着光明。”
听到夏立波的话,许乐和艾黎也是眼前一亮。
这种很正能量的人接触起来,就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夏医生的思想觉悟很高啊,不过夏医生为什么会住在病房里?”
“额,因为我平日里一直都呆在8楼做研究,住在病房里要比回到宿舍近多了,所以……呵呵,是不是我太邋遢了?”
夏立波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许乐微微摇头,夏立波的身上很干净,衣服的领口虽然已经有些磨薄了,但同样很干净。
虽然装束确实有些简单,却没有那种油腻的感觉。
摇头的动作夏立波没有回应,许乐才想起他是看不见的,许乐又连忙说道:
“没有,夏医生一定是个非常纯粹的人。”
“哈哈,主要是我这个人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像我这样的人,是很难交到朋友的。”
许乐不知道该怎么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于是只能转移话题道:
“那我们接下来需要做什么样的检查和配合呢?就是有关于古音多子嗣污染的情况。”
这个问题才是许乐最为关心的问题。
关于古音多子嗣的污染,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有问题的那种。
但他自己倒是感觉自己挺清醒的,如果被查出来了怎么办?难道要枪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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